她瘫倒在地,金兀术就坐在她的对面,高高在上的看着她.
她也看着他,看着他一身的冠服,如一个口蜜腹剑的恶魔.
他开口,声音甚至有几分温柔,一如最初宠幸她的时候:“耶律娘子,你说吧,你到底给我儿子下了什么毒?”
她嘶声呐喊:“不是奴家干的,是王君华干的.你们都查明了,为何还要诬陷奴家?”
“唉,本太子是想相信你和王君华不是同伙,可是,你自己都不相信,是不是?”
“不是我!我根本毫不知情!”
“说吧,药是你自己的,还是耶律大用给的?”
耶律观音停止嘶喊,也停止哭泣,抬起头,乱发散在脸上,被涕水口水粘住,眼里露出恐惧的死灰——直到这时,才真切感到一败涂地的恐惧.四太子竟然知道耶律大用!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来意了!
他还是温柔的声音,像在催魂:“耶律娘子,你若说了实话,也许,本太子会考虑放你一马……”他看向花溶,笑起来,“不对,我无权处置,花溶,你说放不放?”
花溶并不回答,他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也罢,花溶不肯亲手杀你,她生平极少杀人,除了秦桧和王君华,赵德基,她并不想杀其他人.耶律娘子,你看,你活命的机会还很大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