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凤来临走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燕和平带着人拿了编制袋子装上泥土,堆在了大门口,正在将院子里的水往外倒。
七十岁的人了,还是一身的腱子肉,旁边的年轻人都比不过他。
老爷子解放前当过兵立过功,据说回乡那年,还有专车来接,可惜他老娘想不开,一定要把心肝宝贝的小儿子留在家乡。
老爷子这才留了下来,在镇上当了个干部,后来酒厂效益不好,他听从组织安排,接手了。
一年的时间将酒厂扭亏为盈,哪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天,又赶上灾荒年。
老百姓填饱肚子都费劲,哪里还有钱买酒喝啊。
酒厂的生意就又不好了。
一直拖拖拉拉这么多年。
这两年,才有点起色。
今年来这么一场水灾,之后,酒厂的经营怕是又要陷入一段时间的低谷了。
远路无轻载,两桶酒不重,可是从酒厂到供销社距离实在是太远,年凤来将白酒放到车上的时候,感觉两条胳膊都要累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