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任何世界上都是唯一的,以利亚伙伴,这点我想你应该知道。我是这种机型的原型,詹德则是第二个。然后,法斯陀夫博士就不愿再制造这样的机型了,而这个技术掌握在他一人手中,别人谁也不会。”
“可是这么说来,既然两个人形机器人之一已经死了,难道法斯陀夫博士不会想到另外那个——也就是你,丹尼尔——也可能有危险吗?”
“他承认有这种可能性。但心智冻结本身已是极其罕见的现象,连续发生两次的几率当然趋近于零,所以他并不担心。然而,他觉得其他意外倒是有机会发生。我想,他之所以派我到地球去接你,这个考虑也是因素之一。这么一来,我就可以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不在奥罗拉。”
“所以说,你现在和我一样是囚犯,对不对,丹尼尔?”
“以利亚伙伴,”丹尼尔郑重其事道,“所谓我是囚犯,只有在一个意义下成立,那就是我不该离开这间舱房。”
“还有什么其他意义之下的囚犯呢?”
“有的,遭到限制行动的人,必须对这种限制心生怨恨。真正的惩罚隐含着强迫性,我却相当了解为何要待在这里,而且同意确有必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