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人都觉得赵樽不该只有一个妇人。
她跟了赵樽七年,在外人的眼里,也无非一个小妾。
或者说,连妾都算不上,只是他的附属品罢了。
“驾——”
她正思量,烈日下的官道又飞奔过来十余骑,高头大马,全做南晏军士打扮。他们像是渴得紧了,入了凉棚便找老板要水喝,大口灌下去还不解渴,索性找到水缸,拿着瓜瓢自行舀起来,便嘴里灌……天旱着,水比油贵,瞧得小老板眼睛都热了,却不敢吭声。
军爷来了,凉棚的人都噤了声。
那南军头目咂巴着嘴,迎着众人巴巴的眼,愣了一下,扯着嗓子吼道,“都听好了啊,打今儿起,长沟到灵璧的道路便戒严了,那边要打大仗了,回去各村各寨的转告一下,没事不要出来瞎逛,免得误伤……”
吧啦吧啦,那头目说了许久。
夏初七看着,心里略松。
看来不管什么样的政府,都得顾及老百姓的。南军能在战争开打之前,做一些减少百姓伤亡的安抚工作,也算不错。若这来自赵绵泽的政令,他其实也算是个务实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