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琨正坐台中,望之如巍巍大岳。
温峤与众将把刘和稀烂的尸体高高地悬挂城头,在那脸上贴着一张长长的纸条,上书:匈奴王刘渊太子刘和毙命于此。
纸条轻飘飘的,尸体也轻飘飘的,好像随时会飞走。
世界上从来没有徐润这个人。
从来没有。
有将领问:“温大人可知那刘渊明明是个匈奴人,为何要称‘汉王’?”
“他要做汉人的王。”
“哼!”
“他的意思是不仅仅做匈奴人的王。”
众将不解。
温峤曰:“刘渊本不姓刘,其先祖在汉朝时被皇帝赐姓为刘。左国城称王时,手下人建议刘渊称大汗或可汗,他竟然妄自说:“魏灭汉,晋灭魏,我今灭晋乃是光复汉家旧业。我为汉人灭暴政,宜乎称汉王!”
众将嗤笑:“汉人的事要他来管!”
温峤道:“问题倒不在于此。刘渊野心勃勃,欲为天下王,自从他为我汉人‘灭暴政’以来,天下百姓死于暴政者更多。你们看,为了打赢这场战争,他竟然不惜派最宠爱的太子刘和前来卧底。诸君须振奋!努力作战保城。”